PG电子(中国)官方网站诺兰首获奥斯卡背后:从历史光影中打捞奥本海默——包括克里斯托弗·诺兰获得最佳导演,基里安·墨菲获得最佳男主角,小罗伯特·唐尼获得最佳男配角;最佳摄影、最佳配乐、最佳剪辑均被《奥本海默》包揽。值得一提的是,这是克里斯托弗·诺兰的第一座小金人。
《奥本海默》的小金人,绝非意外。历史与现实意义纠葛的故事背景、双线并行的非线性编辑、柯达公司独家开发的黑白IMAX胶卷、多位影帝甘愿作配……以及,“天才”却患有红绿色盲的导演诺兰。这部电影的惊喜,绝不止于奖项。
此前,诺兰四次获得导演工会奖的提名,但每一次都铩羽而归。这一次,诺兰用《奥本海默》冲击奖项,终于拿下奥斯卡最佳导演奖。他在台上领奖时说道:“我们不知道这段不可思议的旅程会走向何方,但是知道你们认为我其中充满意义的一部分,对我来说即意味着一切。”以下,Enjoy:
人物传记电影《奥本海默》,将“”“奥本海默”“克里斯托弗·诺兰”三个极具影响力的词汇揉进电影,让长达三小时的传统题材历史片一举获得市场层面的票房奇迹。
拿奖拿到手软的《奥本海默》,改编自曾荣获2005年普利策传记文学奖的《美国普罗米修斯:罗伯特·奥本海默的胜利与悲剧》。影片以美籍犹太裔物理学家、曼哈顿计划领导者罗伯特·奥本海默为原型,从奥本海默的科研生涯着手,走进他的辉煌与困顿。
1945年,人类第一颗爆炸后,控制中心掩体外的奥本海默成了同事口中“像一个命运尽在掌握的男人”。他既是“之父”,也被称为“盗火者普罗米修斯”。
始于1942年,38岁的奥本海默,带领一群平均年龄20+的团队,用3年时间,耗费20亿美元,制造出一种用于大规模战争的武器,将人类的战争历史推进原子期。
这座“300年来物理学顶峰”的“成就”像枷锁一般牢牢禁锢住他的精神,使其不断陷入科学与道德的矛盾和挣扎当中。
短暂的实验成功带来的是长久的“毛骨悚然”。人类可以轻易毁灭世界和同类,在他的发明中成真。自此,奥本海默长期寻找关闭自己亲手打开的“潘多拉魔盒”的办法。
可“之父”真的能阻挡“氢弹”研究吗?当从科研胜利的喜悦回过神来,他开始用一生呼吁和平的到来。
1945年11月,燃爆第一颗的两个月后,FAS(美国科学家联合会)成立,致力于原子能和平利用。进行这场行动的正是参与了曼哈顿计划的科学家。
部分成果如约而至,AEC(国际原子能机构原子能委员会)的出现,是FAS积极游说的结果。AEC所成立的GAC(总顾问委员会)由9名科学家组成,主席是奥本海默。
1946年,和平的脚步并没有停歇。“艾奇逊-利连索尔计划”提出,只不过这次,主导者奥本海默选择隐去自己的姓名。接二连三的以世界、人类命运为目标的计划出现,还是迎来了反对和质疑。
当“艾奇逊-利连索尔计划”被扭曲为“巴鲁克计划”,奥本海默的国际设想成了他人有意歪曲的“垄断”垫脚石。
直到1949年,苏联引爆第一颗。沉寂已久的奥本海默再次提交了一份氢弹技术问题报告,试图扭转局面。这一举措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,反而加剧了奥本海默被边缘化的程度。甚至于,1953年PG电子,AEC的主席从奥本海默转变为氢弹支持者施特劳斯。
举着科学家头衔、秉承知识分子原则的奥本海默,持续游说PG电子、呼吁与反对,最终在一场保密听证会中终结了个人的生涯,这也无异于是对其“公共身份”的公开处刑。
当一位科学家身处复杂且的二战背景下,研究的热情和应用的伦理终究难以两全其美。电影的戏剧性也在其中得以展现。
《奥本海默》的开篇,诺兰一如既往沿用了双时间线叙事。以黑白、彩色的两个画面对应两条不同的时间线。非线性叙事搭配上交叉剪辑,诺兰对于时间的重构将影片推向类型的极致。
黑白色,“聚变”。这是大环境下的客观视角,也是不利于奥本海默的场景展现。在黑与白的针锋相对中,奥本海默一次又一次陷入审判、陷入泥泞。
影片中还有一段类似罗生门的戏份,分别使用黑白和彩色画面展示了一遍,代表同一件事中,二人看待问题的不同角度,以交织出事件的全貌。
同样,两场“审判”在通过非线性剪辑的处理后,更加奏效。战前的快节奏,来源于与时间赛跑的科研;战后的快节奏,来源于与自我博弈的审判。在光与影的交错中,在密集交锋的对话中,在乐点轰鸣的BGM中,“奥本海默”的人生被排列重组、战争十字路口的抉择权被递到荧幕前。
开始拍摄之前,演员和制片人都曾被诺兰剧本的第一人称视角编写所震撼。如同演员马特·达蒙说:“它给了你一个非常主观的内心体验。”
但当真正通过视听语言得以呈现,诺兰的功底才展现出来。影片坚持采用奥本海默的主观视角讲故事,透过他的眼睛,观众得以面对一切。影像与文本的无缝贴合,细腻地将观众作为随时随地的旁观者传递到人物身边。
去除旁白后,我们仍然能够感受到奥本海默和施特劳斯内在的真实想法、从客观角度读取主观世界,走进人物的内心,甚至建立起远远超过“维基百科”描述丰满度的奥本海默。
被称为“实拍狂魔”的诺兰,不仅爆炸没有用特效,在拍摄工具上也十分“讲究”。不夸张地说,诺兰几乎是当前全球内,唯一还坚持用胶片IMAX摄影机制作商业影片的导演。
诺兰表示,坚持使用65MM IMAX胶片相机,原因是巨大的底片可以收录更广阔的画面。这样一来,放映时就可以通过巨大的屏幕呈现超高清晰的影像景观。
当然,这也受霍伊特·范·霍特玛的影响。在二人的三次合作中,《星际穿越》使用IMAX胶片摄影占比40%,《敦刻尔克》占比70%,《信条》也不曾掉队。《奥本海默》再次使用IMAX胶片摄影,也是情理之中。
霍伊特·范·霍特曾说:“每部电影我们都决定要增加IMAX摄影机拍摄的时长。”二人在合作中,构建起电影界的IMAX宇宙。
剧情和视听语言以外,这部电影的豪华程度也完全颠覆想象。非科班出身的诺兰,更倾向于从经验而非理论出发。但他仍然凭借着个人拍摄习惯,获得了多位大咖坐阵。多位奥斯卡影帝甘愿成为配角,影片的演技方面自然是无可挑剔。
如同演员卡西·阿弗莱克曾说:“导演可以让一段精彩绝伦的表演变得一文不值,也可以让一文不值的表演变得精彩绝伦。”
走出《星际穿越》的黑洞与五维时间,跳脱出《盗梦空间》的空间折叠、意识扭转,分离出《记忆碎片》的环形时间叙事,奥本海默的故事再次激发了诺兰的创作欲;同样,是诺兰将《奥本海默》推举上奥斯卡PG电子。
关于《奥本海默传:“之父”的美国悲剧》,凯·伯德曾表示:18年间,很多人试图改编这部传记,但后来都失败了。因为,这本书对于好莱坞来说,实在太复杂了。
2021年9月的一天,凯·伯德接到一个电话,克里斯托弗·诺兰约见他。在纽约的一个小酒馆里,《奥本海默》的故事开启。
再次见面,还是在纽约。诺兰与凯·伯德分享了《奥本海默》的剧本。180多页的内容,花费了凯·伯德4个小时时间。他评价为:“非常精彩。”
1977年,7岁的诺兰,受父亲的影响,开始用小型摄像机进行初步电影创作,拍摄了关于自己玩具士兵的定格动画,命名为“Space Wars”。伴随着家庭环境和好莱坞制片厂没落的大环境影响,诺兰在探索中获得了独特的电影风格。
1996年,26岁的诺兰使用黑白胶片拍摄了第一部电影《追随》。反转、时间碎片、跳脱等现在广为流传的“诺兰”关键词,在这部“作”中就已经被使用得如鱼得水。
诺兰的非线性叙事手段和视听语言,也随着《记忆碎片》《致命魔术》等电影的诞生,越发成熟和精致。
色彩辨识存在缺陷,电影便以黑白灰蓝为主;色彩应用广度不够,便加重对可辨识色彩的研究,学习出擅长自己使用的色彩,并且精准捕捉适合使用的场合。
《星际穿越》的洗印室中,工作人员说,诺兰经常眯眼以仔细检查影片原版和影院播放版的投影画面色调,是否存在微差感。
《奥本海默》的结尾,诺兰仍在替他诉说。电影是现实世界的翻转表达:过去、现在、未来。用回忆来反思、用未来作预设,一切都归因到现实。